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假期,我马马虎虎补完了之前没看完的电视剧或动漫,手机开的是飞行模式,平板电脑上的QQ也没启动过,因此这两天,除了奶宝不在身边外的不适应,我过的很轻松。
扎起马尾,穿过鸭舌帽后边的一个孔。我将帽檐拉低,额角的伤口我只用了两个创口贴盖住,然后把一部分刘海顺到那里,遮盖。
穿了一件灰色的卫衣和黑底白边的长裤,我漫步于去往大学的路上。
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惬意悠然的走路了?
我走了一小段距离,点开音乐,给手机插上有线耳机,把一只头挂在领口那,另一只头塞进耳朵里,听着我“我喜欢”歌单里的音乐。
音乐类型比较杂,可能上一首是轻缓浪漫的风格,下一首就是鼓噪升天的嘻哈风。
到校门口的时候,我靠着一棵树,给袁可发了一个我已经到了的消息,袁可回复还有半个多小时才下课。
我也不急,翻看着手机,找找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软件。
“喂,那人是不是黄允晴啊,就她,戴黑帽子站树边的那个。”
“她不是退学了吗?”
“说不定在等小妹妹,然后祸害她们。”
“......”
我抬眼瞟了他们一眼,他们便有些尴尬地往前走。走远了后,那几个人就一会凑耳,一会掩嘴,讨论地相当快乐入迷。
我踢了一块石头,暗道:
“哪是我祸害小妹妹,分明就是小妹妹祸害我。”
也不对,她们的年纪似乎都比我大。
唯有袁可这个没则么祸害我的比我小,还有一个白落雁与我同岁。
“那个,小姐姐,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?”
有个比我高一丢丢的男生迈着步子走过来,伸出他的手机,摸着后脑勺,憨厚地笑着。
人长得还行,穿衣显瘦,但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样。
“不了,水泥封心,不想恋爱。”
我说完,就低头看手机,不再理他。
“欸,别这样,就加个好友认识认识,以后出社会多一个朋友多一份保障嘛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我边在一个刚进的群里水群,边反驳他的话,“保不准曾经交过的朋友会害了自己。”
“小姐姐有故事啊?可以分享给我......”
“Giorgia!”
听到这个名字和声音,我的眼皮跳了两下,双腿有些发软,想起了她拘禁我的日子。
啊,在被暴力殴打前,真就“夜夜笙歌”。
说句实在话,如果阮晓天好好做,那几天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。
“这不是软教授吗?”
正当我绕到树的后边,做无谓的隐藏时,那个男生倒是走到了阮晓天的面前,像是要热情地打招呼。
但被阮晓天一把推了开来。
她披头散发,虽说看上去很憔悴,但有种病态的美。
穿着一双没有油光的黑皮靴,她快步朝这里走来,我仔细一看她的姿势,略微有些别扭。
我别过头,嘴角有些抑制不住地翘起。
还没等我笑个两三秒,就看见不远处停着的那辆白色轿车。
而一身浅色西装的华越坐在车前盖上,若有所思地看着我。见到我注意到了她,便微微颔首。
我眨了眨眼,表示回应,随后迅速转移视线至已到我身前的阮晓天。
“Giorgia,我那个......你,我......”
她像个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批评的小学生,双手掌心相互揉搓,瘦至显骨的脸涨红,不敢与我对视,说话也语无伦次。
“有事说事,别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我的语气十分冷硬,让阮晓天的手搓的更频繁,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手背上暴起的青筋。
【宿主不但心阮晓天会再次发疯,对您做一些不好的事吗?】
【不会的,她不会做伤害Giorgia的事。】
我在心底肯定地回复系统。
“我......我,对不起!”
她突然大声道歉,并弯了一个将近九十度的腰。
不仅惊住了我,也惊到了路过的旁人。
有一些人皱眉疑惑,不过大多数像大学生的人则瞳孔地震。
“喂喂喂,你有病啊!”我压低声音骂道,赶紧将她扶起来,“这里人这么多,你这样做不嫌丢脸吗?!”
阮晓天顿时红了眼眶,流下几滴泪水。
“没了Giorgia,要脸做什么?我只想要你,唔......呜......”
我靠,说哭就哭啊!你这个大学教授的形象在学生面前崩塌了啊喂!
我的天呐!真的有人会因为所谓的爱情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吗?
“那个戴帽子的,是粉头发,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摘花无数的黄允晴?”
啧,我什么时候成为传说了......
“应该是,你看那个高高的女人,是金融系的一个教授,哭成这样,八成是被她PUA了。”
“哇靠,那她太牛了吧?对教授都下手,还成功了?!”
艹,我对这些人真无语。
不知道情况瞎猜测,还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猜的就是事实。
嘛,倒也不能全怪他们,毕竟我的名声老早就臭了。
“你不要脸,我还要!”我看了看时间,已经到了袁可下课的时间了,“改天再说行不?我还有事。”
“Giorgia......”
“我真是服了你了......”我扶额,头疼的闭上了眼,“这样吧,有什么事明天约个地方说,晚上我给你发消息。”
我正要绕过阮晓天,忽然觉得有道视线带着令我毛骨悚然的深意瞄准了我。
我用余光寻找那人的方向,是华越。
【小苏,现在能不能用“读心卡”?】
【不建议宿主在这里使用,人数过多。】
可是华越在看我,真的让我好在意。
她该不会也把我认为是Giorgia了吧?如果真是这样,那我总觉得会有大麻烦缠到我身上。
“阮老师,明天见,我先走了。”
我可不要成为人群的焦点,而且还被一个让我感到威胁的人盯着。
“学姐!”
太好了,袁可出来了。
我转眼便看见了她,快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,不去管别人对我的看法,径直离开了这个闹场。
啧,如果没有阮晓天在这的话,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。
而带阮晓天过来的人,是华越。
这次的相遇,是巧合吗?如果是,华越为什么能知道我今天会来学校?
越是细想,疑点越多,因未知所产生的恐惧也随之增大。
“学姐,在左边,那辆黑车是我的。”
袁可拽停了我,指着左侧路口停着的黑色小轿车。
上了车,我看着袁可坐在了驾驶位上。
“你会开车吗?”
“嗯,会开,但不是很熟练。”她附身给我系好了安全带,又抽了纸巾想碰我的脸,但被我后仰避开了。
“谢谢,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啊,嗯。”
我接过纸巾,低头擦拭,尽量不让额角的绷带露出来。
“学姐。”
“嗯哼?”我稍稍整理了下刘海,把擦汗的纸巾攥在手里,看着她,“怎么了,不走吗?”
“你......”她有些郁闷地划拉着方向盘,“你和阮教授是什么关系啊?为什么阮教授要堵你啊?”
“还有,她为什么叫你Giorgia?听上去是个外国人的名字。学姐你这几天该不会和阮教授在一起吧......”
她说着说着,眼眶湿润,双眸因打转的泪水显得更加灵气生动,让人不自觉产生怜惜之情。
当然,我肯定是怜惜不起来的,只是愁苦于为什么这些女人这么爱哭。
我被揍的时候,也只是因为疼痛逼出了几滴泪,哪像她们这样动不动就“掉珍珠”。
“要不我们找个代驾?你现在这样,我很担心今天能不能活着见奶宝。”心情不佳的我没好气地说着,又想起她对我的恩情,便有些舍不得地说,“谢谢你照顾奶宝了,为了表示感谢,我会付你钱的。”
当我说到付钱的时候,袁可的眼神忽然就冷了下去。也不跟我说话,只是驱车开向她家。
一路上,车内的空气都很沉闷,即使开了窗户,也觉得呼吸不畅。
车速逐渐加快,我忧心忡忡地靠在窗边看着外边划过的风景,觉得此时的我就像一个无名小兵,连自卫的武器都没有,却不得不去闯那精英满堂的敌营。
这次结束后,和袁可彻底地说拜拜吧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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